《山海情》:一部让你泪流满面的主旋律精品
“1月24日,《山海情》大结局后许多人未眠,凌晨一点过了,还在朋友圈发各种动态。”余秉官是宁夏固原人,是当年从西海固走出来的移民。他眼含热泪看完了全剧,感慨万千,夜不成寐。
电视剧《山海情》由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出题并组织创作,讲述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宁夏西海固人民在党和国家扶贫政策的引导下,在福建的对口帮扶下,不断探索脱贫致富路径,通过奋斗获得美好生活的故事。它既是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开年大戏,也是国家广电总局“理想照耀中国”电视剧展播活动的重头戏。
该剧1月12日首轮播出,据“中国视听大数据”(VCB)统计,首周每日平均综合收视率达1.340%,次周收视稳步上涨,东方卫视、北京卫视、浙江卫视播出的配音版综合收视率达1.466%,东南卫视、宁夏卫视播出的原声版在综合收视率上也取得了近年的最好成绩。剧集一路高开高走,形成了观众追剧、舆论热议、专家赞许、业界瞩目、社交平台评分登顶的罕见现象。
昨天,由国家广电总局主办的电视剧《山海情》创作座谈会在京召开。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书记、局长聂辰席参加会议并作讲话。与会者一致认为,该剧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倾情创作的创作态度,受到了观众的认可。观众纷纷化身“精神村民”,去挖掘故事背后的原型人物,用从观剧中汲取的价值观和精神力量激励现实生活,这部破圈的电视剧不仅让观众再次体会到现实主义的魅力,也再一次确证——主旋律作品是时代的最强音。
闽宁镇的丰厚题材,为创作提供了精神的高峰、艺术的广阔
《山海情》的故事从1991年延及当下的中国,以闽宁镇的发展历程为创作命题,展现东西协作对口帮扶的政策背景下,福建和宁夏两地人民比山高、比海深的情谊,描绘了一幅雄厚壮阔的脱贫故事画卷。不长的23集何以铸史诗?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著名文艺评论家仲呈祥认为,该剧能后来居上、攀上高峰,雄辩地证明了党领导文艺的成功之道。“真正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了扶贫题材乃至新农村建设大题材的创作,它在资源配置上有独到的眼光,有深入的开掘,使得《山海情》具有了扶贫题材高峰上的精神高度、浑厚的文化内涵、感人的艺术价值。”剧中,从涌泉村到金滩村到闽宁村直到闽宁镇,一路衍变正对应着我们国家近30年来扶贫攻坚的艰辛历程和巨大成就。在中国广播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盛看来,闽宁镇的故事题材厚重而宏大、真实而具体。其中既有辛酸的贫困史,又有一代人艰苦奋斗脱贫的精神奋斗史,更有一个展现在全体世人面前的让人意想不到的脱贫攻坚赫赫成果。
闽宁镇的题材丰厚,几乎可以涵盖中国脱贫攻坚道路的全部内容。东西协作、移民搬迁、生态建设、发展生产、养殖种植、劳务输出、技术引进、科技扶贫、教育扶贫等,这些改变贫困的中国方案给创作者提供了广阔的艺术驰骋空间。李京盛说:“它不仅写通过一条道路、多种经营打开思路,带动一个村子富起来了,而且是从一家一户一村一镇起步,进而到县、到省直至中央整个扶贫的伟大部署,写出了中国这场脱贫攻坚战的整体部署和实施方法。”
到生活和人民中去,现实主义创作精神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立身之本
剧集播出至今,微博上有两句留言深深触动了创作者。“如果主旋律电视剧都是这么好看,我宣布我爱看主旋律”;“这两天我每天只想钻到电视机中帮村民卖蘑菇”。《山海情》何以令观众哭着笑着感动着思考着?仲呈祥说:“它昭示了一条真理,作为大众化的电视剧创作,现实主义精神具有永恒的魅力、生命力、感染力,这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立身之本。”
回首创作历程,编剧王三毛直言一开始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后来,主创团队再次出发,重走闽宁镇、西海固、福建,又见了许多人、听到许多往事,生活和人民给了主创灵感与思路。他说:“我们决定用文学的表达、文学的力量,写出100多万吊庄移民的心灵史,给时代一个交代,给后人一个记录。”
许多与会专家都提到,《山海情》最让人动容的即在一个“真”字。因为扎进了土地和人民中,剧本记下了西海固地区“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的许多细节;扎进茫茫戈壁,剧组用求真求实的态度在置景、服化道等方面做到了极致;也因为主演们深深理解了这一方水土、土地上的人民,他们塑造出的角色才令无数观众相信,这就是土地里长出来的人、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一路真情实意地创作,作品走到了无数人心里,也立住、留下了一个个深受观众热爱的人物形象。中国文联电视艺术中心副主任赵彤以马得福为例:“他立足‘苦瘠甲天下’的乡土,跟着张树成的脚步,围着大有叔、栓闷叔、白校长、水旺、尕娃这些‘吊庄户’的日子转,在胼手胝足、执着隐忍中成长,走忠于职守的‘独木桥’、弃个人荣贵的‘高速路’。他和张树成一样,历尽风沙、不减风骨,是宁夏人民的赤子,是中国共产党员的楷模。”当剧里剧外的人都从生活和人民来,一部好剧有了最真诚的泥土芬芳、生活气息。
厚重而淳朴的中国文化风格,构筑了作品不竭的情感力量之源
《山海情》的尾声,闽宁镇移民的第二代少年跑回大山里的老家,满目苍翠,村头父辈当年留下的涂字成了最美预言——“水最甜的地方”。犹记得,剧集开篇时也曾有五六个孩子企图“逃离”大山。时空交叠互相呼应,剧里的故事有了诗意的升华和表达。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王一川认为,该剧很重要的一个成功启示,在于它深入挖掘到了易地搬迁故事所蕴藏的地缘美学密码。“一方面,饱含黄土地深情的宁文化与拥有大海般宽阔无边胸怀的闽文化之间形成‘山’与‘海’的互助交融,彼此不同的地缘文化精神在此刻形成相互对话和融通;另一方面,涌泉村李姓人对逃荒而来的马姓人的慷慨接纳、融汇共生之地缘传统,也获得当代传承。”
“真实的中国故事和淳朴的中国文化风格形成了《山海情》真实的情感力量之源。”李京盛说。剧中许多情节,都折射了厚重而淳朴的中国文化传统:比如凌一农教授,他不仅探索出种蘑菇致富的脱贫路径,还四处奔走帮村民打开销路,甚至不惜自掏腰包只为一个承诺。他更循循善诱带出了马得宝等一批年轻徒弟,在贫瘠的土地留下科技扶贫的希望和信心。又如白校长,他一心为了学生,体现教育扶贫的理念。王一川说:“这两个人物,呈现出一闽一宁而闽宁合璧的组合格局,属于剧中最用心用力而又感人肺腑的灵魂式人物。灵魂人物的设立及其精神支柱作用的传达,深化了全剧脱贫攻坚题旨及其文化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