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萃70年公安文学精华的丛书——《中国公安文学精品文库(1949--2019)》出版感言

　   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作为我国重要文学品种的公安文学事业蓬勃发展，成就可观。散见于林林总总的报刊和图书中的公安文学作品，人们不易找到，择其精品，汇聚出版，这是广大读者所期盼的。在顾问、编委和出版社编辑的共同努力下，由全国公安文联暨中国人民公安出版社联合发起组织选编、群众出版社编辑出版的《中国公安文学精品文库(1949--2019)》(以下简称《文库》)，终于在建国七十周年到来之际，同全国读者见面了。《文库》十六册五百余万言，堪称一项洋洋大观的出版工程，作为公安文学的研究者、评论者和原中国人民警官大学、公安大学中文系公安文学课程的主讲者，我对它的问世倍感欣悦，谨表祝贺!

　　参加《文库》的新书出版发布会，我感慨良多。记得1996年我在《中国公安文学作品选讲》一书的代前言《近半个世纪以来的中国公安文学》中，曾强烈呼吁“尽快成立公安文联”，现在公安文联不但成立了，而且文联工作开展得有声势很活跃，成绩突出。出版方面，我既为我们公安系统拥有群众出版社和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两块牌子而高兴，又觉得既然同在北京且同样面向全国公安系统，为避免选题重复出书和争夺同行读者之弊，我认为两家出版社如能联合起来就好了。现在这个愿望也实现了，而且非常理想：因为两家虽然拼为一家大出版单位即中国人民公安出版社，但各自的牌子还存在，仍然保留着各自的特色与优势，这是我们公安文化事业不断前进发展的一个标志。

　　作为公安精神文化主干部分的公安文学艺术。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2019年国庆，整整走过了70个年头，回顾这70年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走过的道路虽然坎坷，如同马鞍形般高低起伏，但伴随着伟大祖国和公安系统的前进步伐，各个时期都有反映公安事业蓬勃发展精神风貌和刻画公安干警英雄形象的精品力作出现。

　　上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初，即1949年到1966年文革发生前的这17年里，我们的公安文学艺术，主要以反特题材电影创作为代表，一下子崛起，且风靡全国，在亿万民众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大家可以想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哪种题材的影片热映最火?答案是公安反特影片!又因其常用悬念迭起、紧张惊险的艺术表现手法而被称之为“惊险片”，因它虽然对苏联的惊险电影有所借鉴，但在我国还是前所未见，不啻为一种创造，亦即我们的公安电影为中国文坛创造了一个新的艺术品种。

　　当时，公安反特惊险片的代表作家及其作品有：我们公安系统的作家赵明编剧的《斩断魔爪》和《寂静的山林》，陆石、文达的小说《双铃马蹄表》被改编为电影《国庆十点钟》，公安以外的全国著名作家也创作了一批反特题材电影，如全国著名作家夏衍编剧的《人民的巨掌》，广东作家陈残云编剧的《羊城暗哨》，部队作家白桦将自己的小说《山间铃响马帮来》改编为同名电影，他的另一篇小说《无铃的马帮》也被改编为电影《神秘的伙伴》(林农编剧)，另有白辛、赵心水编剧、于1963年获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的《冰山上的来客》，这些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著名的公安反特侦破惊险影片。当然，当时也有个别非反特的充满喜剧笑声的公安片如李天济编剧的表现人民警察热心为民服务、警民关系亲密无间的电影《今天我休息》，也广受大众喜爱。由此可知，建国后头十七年公安题材文艺作品尤其是公安电影文学创作之兴盛和达到的水平之高。

　　此后文革，在“砸烂公检法”口号下，公安机关受到极大冲击，公安文学也因之遭逢厄运，1966年～1976年这十年间，除名导演谢铁骊根据黎汝清的长篇小说《海岛女民兵》改编拍摄的电影《海霞》得到中央领导批准得以上咉外，创作基本中断，陷入低谷。虽然仍有一些作者还在公安文苑默默耕耘，但在当时文艺报刊被禁止出版发行的时代条件下，他们的作品没有也不可能得到发表。

　　到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之后至80年代初，在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时代春风抚育下，公安文苑生机勃发欣欣向荣，创作再度崛起，崛起的标志仍然是根据优秀文学剧本拍摄的公安电影的涌现，一大批作者在10年文革中被压抑的创作能量突然迸发出来，先是延续了十七年的创作势头，出现了《保密局的枪声》(郑荃、金德顺编剧)、《黑三角》(李英杰编剧)、《东港谍影》(孟森辉、周云发、陈镇江编剧)等惊险影片;但创作题材开始多样化，如适应时代需要，出现了配合批判‘四人帮’、揭露文革“伤痕”’的电影，如根据从维熙的小说《第十个弹孔》和《大墙下的红玉兰》改编的同名影片(编剧前者为从维熙、艾水，后者有剧本未拍片作者为从维熙、梁剑华)，还有据王亚平小说《神圣的使命》改编的同名电影(王亚平、李雍编剧)此外，公安电影的触觉还向历史和当下治安犯罪案件侦破及改造战犯等公安题材领域伸展，前者如《特高科在行动》(肖尹宪、周新德编剧)等，后者如《她从雾中来》(张笑天编剧)、《再生之地》(严寄洲、王永生编剧)等;

　　1984年以来，公安文学在小说、电影和电视剧作等多个领域收获颇丰，尤其是出现了有里程牌意义的的高水平精品力作，如1985年海岩出版了自己的首部长篇小说《便衣警察》，不久又将其改编为同名多集电视连续剧作并摄制和播映成功，轰动全国。小说和电视剧本写民警周志明参加首都各界人民沉痛悼念周总理逝世和反对“四人帮”肆逆的“四五”天安门运动后遭到“四人帮”及其爪牙迫害而不屈抗争的经历，首次将人民警察的个人情感与命运同党、国家的遭遇结合起来描写而显得非常大气，尤其是传遍大街小巷，家喻户晓的剧中主题歌《少年壮志不言愁》那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时刻显身手”、 “几度春秋，几度风雨”、“历尽苦难痴心不改”的动情歌词和时而雄壮时而忧郁的旋律更是感人肺腑，从而使民警的遭遇广受同情，民警形象更加亲切可敬。此后周晓文执导的《最后的疯狂》(编剧史晨原、史晨风)、《疯狂的代价》(编剧周晓文、芦苇)在犯罪侦破领域刻画青年干警柯磊、犯罪分子宋泽的人物内心和性格复杂性方面的创新颇见功力，而获得观众和专家的好评，荣获1988年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会特别奖，此后，公安作家魏人把自己的中篇小说《刑警队长的誓言》改编为电影《龙年警官》，在将警察破案的职业生涯和个人情感经历结合起来描写方面的尝试大获成功，《龙年警官》播咉后于1991年成为继《冰山上的来客》之后第二部获中国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的公安题材影片，加上公安电视剧创作也获得很高成就，如《便衣警察》荣获第八届全国优秀电视剧“飞天奖”、第六届大众电视金鹰奖和公安部首届金盾影视奖。取材于山西大同市优秀交通民警郭和平事迹的《有这样一位民警》(孟繁元、尹铁牛编剧)，播映后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获公安电视剧“金盾奖”和1990年第十二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单本剧一等奖;写警察侦破盗窃文物罪案的长篇电视剧《九·一八大案纪实》(李功达编剧)，获1994年度全国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建设电视剧奖，还与《紧急追捕》(王仲刚编剧)一起获得1994年度第十五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中篇电视连续剧二等奖。39集的刑侦反腐剧《英雄无悔》(邓原、贺梦凡编剧) 播映后更是连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建设优秀电视剧奖、第十六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和优秀编剧奖。同一刑侦反腐剧，还有陆天明根据自己的长篇小说《大雪无痕》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也是连获第八届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建设优秀电视剧奖、第十中国电视剧“金鹰奖”最佳作品奖和第二十一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还有2019年上映的48集缉毒题材电视剧《破冰行动》播出后，也获得了第三届中国银川互联网电影节最佳网络剧奖。公安影视剧屡屡获奖，大大提高了公安文学艺术的美誉度。

　　在影视、小说获得新收获的同时，建国后至八九十年代以来，公安文学其他品种也有名作出现，如戏剧方面有著名作家老舍以1955年惊动中央高层、被人民公安机关侦破的李万铭政治诈骗案为题材创作的话剧《西望长安》和歌颂民警帮助老百姓寻找旧社会被迫失散的亲人从而使其家庭从旧社会破裂到新社会实现家人团圆的话剧《全家福》，以及沈西蒙、馍雁、吕兴臣以解放初进驻上海十里洋场的解放军执行严格纪律露宿街头、抵制金钱女色诱惑的南京路上好八连的事迹为题材创作的话剧《霓虹灯下的哨兵》，还有揭露“四人帮”祸国殃民罪行、写革命群众对此忍无所忍即将起而反抗的由宗福先编剧的话剧《于无声处》等;诗歌名作，有著名诗人张志民的《我们的宝剑——悼念罗瑞卿同志》、《派出所长》和《鸽子·鹰隼——写给陈鸽烈士》，雁翼的《夜的执勤者》和石英的《追凶没有尽头》、雷抒雁的《长霞》、高洪波的《等待——献给维和八烈士》、朱海的《忠诚》等，另有公安系统著名诗人谢先云的《安全岛》、《他的血已渗进泥土》、《刑警队长和他的女友》(组诗)，孙刚的 《致无名者》，叶祯的《破案后的沉思》，林涛的《回忆一次战斗的情形》 ，孙友民 的《大墙故事(组诗)》，杨锦的《那一刻——给地震中的警察李国民》、《等你回来》 ，艾明波的《你的名字：在每一朵花上开放》、《人民警察》 ，川江号子的《中国公安》 ，侯马的《老警察》、《星空》，陈计会的《警察生涯(组诗)》 ，李国强的《忠诚的证明》 ，沈秋伟的《枫桥经验一字史》，以及优秀公安女诗人任桂秋的《致祖国》 、《关于警察》 ，胡玥的《誓言——女警独白》、《献给乘警的歌》，袁瑰秋的《西部警察西部魂》、《想起你——为“清网行动”而作》 ，苏雨景的《四月，我走进了春天的内心(组诗)——致“时代楷模”吕建江》，等等。 散文力作，有记人的《老警长 张振江》(江鸣)、《永生》(胡玥)、《老民警的理发刀》(宋永清)、《乡村警察艾子的美丽山乡梦》(卢嫈)、《老邓走了》(李晓光)、《“红军草地第一村”乡警达娃》(刘丽)、《山水之间那条路——记无锡市公安局交警支队民警邵凯》(王志云)、《 红土地上铸警魂》(梁路峰)，叙事的《身边的警方》(高洪波)、《这里有渣滓，也有阳光——北墅劳改支队参观散记》)(甘铁生)、《初上青藏线》(王仲刚)、《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李动)、《我读懂你身上的伤疤》(艾璞)，记人兼叙事的《娥国故里行》(杨锦)、《永久的记忆》(宗廷沼)、《那些人，那些事(节选)——“长征路上的坚守”采风笔记》(韩媛)， 观景抒情的《塔什干的月亮》(高虹十)、《心中有座百草园》(韩秀媛)、《绿萝花》(王红心)、《雪夜》(旷胡兰)，缘事记感的《戒茶——一位预审科长的札记》(张应想)、《此生有幸遇枫桥》(沈秋伟)，等等。

　　自上世纪80年代初到现在，公安文学创作不断前进，出现了全国著名作家加盟、公安文学新人才华初展崭露头角等新气象，同时涌现了不少名篇名作。如老作家柯岩著有长篇小说《寻找回来的世界》并被搬上荧屏;部队作家史超发表短篇小说《擒匪记》、彭荆风著有长篇小说《绿月亮》、中篇小说《红指甲》和《红指甲的女人》，李心田发表中篇小说《老方的秋天》;中年作家赵凤凯发表中篇小说《昨夜风暴过洞庭》，另有青年作家京夫发表短篇小说《在治安办公室里》，残雪发表短篇小说《民警小温》，陈世旭发表短篇小说《惊涛》和中篇小说《一看就是个新警察》，陈建功发表中篇小说《前科》，张廷竹发表中篇小说《这里有纪念碑》，范小青出版长篇小说《误入歧途》，张平出版获2000年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抉择》，田耳发表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一个人张灯结彩》，聂鑫森发表短篇小说《紫砂壶》、《烟波芥舟》和《解救行动》，梁晓声发表短篇小说《穿警服的姑娘》和中篇小说《司马敦》，王朔发表中篇小说《枉然不供》、《人莫与毒》并著有长篇小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谈歌发表中篇小说《城市警察》，窦卫华发表中篇小说《一个警察和他的妻子》，陈源斌发表中篇小说《万家诉讼》并被改编为为电影《秋菊打官司》(张艺谋执导，刘恒编剧)，李迪发表中篇小说《傍晚敲门的女人》和《第九十九个对手》，前者改编为同名电视连续剧播映，他还出版有小说集《预审员笔记》;武警青年作家蕭潇发表短篇小说《雪山和人》，公安作家范晋川发表短篇小说《十字口来了个交通警》、施晓焰发表短篇小说《绿岛》、林斌发表短篇小说《枯荣》、孙红旗发表短篇小说《风起滴水弄》、李小剑发表短篇小说《小镇一警》、孙丽萌发表短篇小说《老警儿》、彭祖贻发表短篇小说《心战》和中篇小说《冰层下的火焰》、张策发表中篇小说《无悔追踪》，范东峰发表中篇小说《小街派出所轶事》等;武和平出版长篇小说《掩盖》，张西著有长篇小说《国家荣誉》、《爱别离》，易卓奇出版长篇小说《后患》，李晓重出版长篇小说《走火》等作品，根据其作品改编的电影《纵横千里之铁凤凰》获第十七届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公安题材纪实文学方面也有感人作品出现，如报告文学有张志民的《赴汤蹈火——记消防民警刘洪全同志》、柯岩的《特邀代表》、理由的《手眼神通》、吕永岩的《中国公安的脊梁》、梅洁的《橄榄色的世界》、徐雅雅的《预审科长》、张成功的《苦海中的泅渡》、李迪的《丹东看守所的故事》、蒋巍的《国之盾——鲜为人知的中国警察故事》、马锐的《亮剑湄公河——中国警方“10·5案件侦破纪实》、吕錚的《猎狐2015》、衣向东的《桥——“枫桥经验”55周年风雨历程》、王仲刚的《中国铁路第一大案解密》等，传记文学有溥仪、李文达的《我的前半生》、张斌的《江南名探》、修来荣的《陈龙传》、尹骐的《潘汉年传》等。近二十年来，公安文学进入了花繁果硕的全面丰收期 ，各种风格流派在公安文学领域都有展示，尽管现实主义创作仍是主流，但现代派的象征、通感、梦幻等新写法在一些作品中也有尝试，如余华的中篇小说《河边的错误》、方方的中篇小说《行为艺术》《埋伏》、黄蓓佳的中篇小说《小楼惊魂》，等等。

　　这个时期，除有作品获得公安系统的金盾文学奖、啄木鸟文学奖之外，我们还看到在全国各种文学艺术评奖包括高级别的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中都有公安文学作品获奖，其中，有不少获奖公安文学作品是由《啄木鸟》杂志发表、群众出版社出版的。这些都是很好的。在优秀作品涌现、各种获奖作品数量大增而《文库》容量有限的情况下，要编一套建国以来的公安文学精品丛书，其难度可想而知。我参加这届《文库》编委会，觉得《文库》编篡工作有几点是特别值得肯定的，如：一，评选做到公开公正，各种获奖作品当然是《文库》预选的关照对象，但为避免还有真正的精品遗漏，全国公安文联还是发出《关于开展<中国公安文学精品文库(1949——2019)征集编篡工作的通知》(公文联{2019}35号)文件，要求各地公安文联以文联推荐、作者自荐或专家推荐方式推荐作品;二，征集来可供遴选的作品多但作品要精入选作品自然要少。《文库》之所以能顺利编辑出版，一条跟重要的经验，就是编委会各位编委和各分卷负责人和出版社责任编辑认真负责，通过比较研究，坚持优中选优的原则，终于把这套分为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纪实文学、散文、诗歌六部分共十六卷书选编出来;三，书中入选的作品均按发表、出版时间排序，注明最初发表园地，并于文末附有作者简介。短篇小说卷三、中篇小说卷四和诗歌卷、散文卷卷末均附有《主要参考书目》。对于推荐上来的比较优秀而受《文库》总量字数限制未能选入的公安题材长篇小说、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分别在长篇小说卷四和长篇纪实文学卷三以存目方式附录，存目列有作品的名称、作者、出版社和出版时间，以备公安文学爱好者、研究者查览。在文学作品选本中这样做很少见，然很有史料保存价值和版本学意义，体现了编者严肃严谨的工作态度和对读者对历史负责的科学精神。

　　公安文学艺术的春天是经过老中青几代作家共同努力开创而成，得来不易的。70年来的公安文学创作，从反特、剿匪、犯罪侦破到公安队伍的重大战役行动如清除黑恶社会势力、缉毒、清网等或公安战线的成功经验如创造耐心说服化解人民内部矛盾、排解纠纷促进社会和谐的枫桥经验，创造“有困难找警察”的快捷接报警和为民服务的漳州110等，还有公安战线涌现的英雄模范人物邱娥国、任长霞等，我们的公安文学作品均有反映和宣传，并逐渐形成了凡有重大事件、重要战役公安作家必不缺位，通过现场观察、多方采集素材加以艺术表现的规律，希望公安作家艺术家能继续增强责任感使命感，使创作更好地服务于公安现实斗争和队伍建设，热情讴歌党、祖国和人民，使我们的公安文学艺术创作伴随着人民共和国公安事业前进步伐而继续前进，发挥弘扬主旋律，增强正能量的功能效益。

　　最近，我在搜集公安史料时感触很深。我收集公安英烈传记，凡是新华社发的，以人民日报为首的各大报刊上刊登的“为了民族复兴，英雄烈士谱”，我见到的都尽可能剪存，这个专栏刊登有小传的烈士部队有，公安有，各界人物都有。但最近一段时间，人民日报刊登的英雄烈士谱，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安英烈，甚至有些日子连着介绍的英雄烈士全部是为执法抗恶、反犯罪牺牲的人民警察。我感慨万分，我们的中央主流媒体这样大力宣传公安英雄烈士事迹，应该给全国人民一个深刻的印象：在和平时期，全国哪条战线的人流血最多、牺牲最大?无疑就是人民警察!就是人民公安这条战线!我们公安战线是光荣的战线、是英雄辈出的战线。战斗、工作在这条英雄战线的包括公安作家在内的所有公安人，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公安作家理当随着人民公安事业的前进节奏，继续拿出反映公安战线英雄模范业绩的更多更优秀的作品来。

　　何谓文学精品?通常的理解是思想精深、内容精粹、技巧精湛、形式灵活精进的作品。中国传统美学认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唐朝白居易《与元九书》);“时运交移，质文代变”、“歌谣文理，与世推移”、“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魏晉南北朝时代之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时序》)这就是说诗文是随世而生与时代相伴而行的，文学精品的思想艺术是要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提高的。我们这套文库必将接受历史的检验。若干年后，回头再检视一下，看看《文库》入选的作品选得对不对、准不准?还有什么不该遗漏的要填补?当然，应该充分肯定新中国建立70来公安文学的绝大部分精品《文库》已收入了，仅此，即可将《文库》视为荟萃70年公安文学精华的宝贵丛书。而文化文学的好东西是需要不断挖掘积累的。我相信读者会有期待，三十年后庆祝新中国建国100周年的时候，我们这套文库已为将来再编撰文库提供了重要参照系，将100年间的公安文学精品尽可能悉数编入，补充新的代表性作品，从而使文库随时应变，面貌一新。总而言之，《中国公安文学精品文库(1949--2019)》的出版，是中国公安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我由衷地向为该文库付出的辛勤的汗水的同仁们致敬，也期待该文库能够进一步推动公安文学创作的发展和繁荣，为正在进行中的公安实战大练兵，为中国公安事业的不断进步提供丰富的精神营养和强有力的智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