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诚信永远在路上——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20年备忘录
国无诚信则绝于天下,企无诚信则注定要衰败,家无诚信则面临危殆,人无诚信则必定遭到鄙视。产品质量诚信关系到一个企业、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民族的未来。因此,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不应是个人的事,而应是全社会共同的追求。
然而,曾几何时,中国质量诚信的大厦却是岌岌可危,甚至几近崩塌的边缘。如今,梳理那些过往的质量丑闻与罪案,依然会令我们触目惊心,叹息不已!
一、丑闻与罪案:质量诚信一地鸡毛
山西朔州假酒案——
1998年1月,山西省文水县农民王青华用2400公斤甲醇加入回收来的酒梢,勾兑成散装白酒57.5吨,出售给山西朔州个体户批发商王晓东、杨万才、刘世春等人。这些人明知道这些散装白酒甲醇含量严重超标(后来经测定,每升含甲醇361克,超过国家标准902倍),但为了牟取暴利,铤而走险。自1998年的1月26日开始,短短数日内,因喝了王青华制售的假酒致死27人,222人中毒入院接受救治。
1998年3月9日,王青华等6名犯罪分子被判处死刑。
南京冠生园破产——
冠生园品牌创立于1918年的上海。1934年,冠生园月饼聘当时的影后胡蝶为形象代言人,广告词“唯中国有此明星,唯冠生园有此月饼”风靡一时,冠生园产品更是名倾大江南北。然而,2001年9月3日,中央电视台报道了“南京冠生园大量使用霉变及退回馅料生产月饼”的消息,令举国震惊。2002年春节刚过,南京冠生园食品有限公司便在重重压力下,不得不向南京市中级法院申请破产。南京冠生园这个被南京市政府核定为240家大中型企业之一的知名企业,也就此寿终正寝,并成为中国食品业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安徽阜阳“大头娃娃”劣质奶粉事件——
2004年,在全国大规模劣质奶粉清查检验中发现,劣质假奶粉中蛋白质含量大多数只有2%、3%,低的只有0.37%、0.45%,钙、磷、锌、铁等含量普遍不合格。
4月27日,新华网发布的国务院调查组对安徽阜阳地区的调查结果,阜阳2003年5月1日以后出生、以奶粉喂养为主的婴儿中患有严重营养不良的婴儿,共有轻度、中度营养不良婴儿189例;随着“劣质奶粉”问题的曝光和深挖,全国各地因为劣质奶粉问题导致严重致病、夭折的个案不断涌现。
8月12日,阜阳市颍泉区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阜阳“劣质奶粉事件”中的首起渎职犯罪案件,并当庭作出一审判决:以徇私舞弊罪分别判处被告人、阜阳市工商局颍泉分局周棚工商所原副所长白启祥和李亭君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和两年。
9月,浙江省苍南县圣宝乳品有限公司成为被告,这也是全国劣质奶粉案件第一个走上法庭受审的生产商。
苏丹红事件——
苏丹红学名苏丹,偶氮系列化工合成染色剂,主要应用于油彩、汽油等产品的染色。共分为Ⅰ、Ⅱ、Ⅲ、Ⅳ号,都是工业染料。
2005年3月4日,亨氏辣椒酱在北京首次被检出含有“苏丹红一号”。不到1个月内,在包括肯德基等多家餐饮、食品公司的产品中相继被检出含有“苏丹红一号”。不久,湖南长沙坛坛香调料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坛坛乡辣椒萝卜”也被检出含有“苏丹红一号”。随后,全国11个省市30家企业的88个样品被检出含有苏丹红,苏丹红事件席卷中国。
经过质监、公安部门的调查,发现广州田洋食品有限公司用一直使用“苏丹红一号”、含量高达98%的工业色素“油溶黄”生产辣椒红一号食品添加剂,而此食品添加剂正是苏丹红事件的源头。4月9日,该公司的两个主要涉案人员谭伟棠、冯永华被公安部门刑拘。
但苏丹红事件并未就此尘埃落定。
2006年11月12日——央视播报了北京市个别市场和经销企业售卖来自河北石家庄等地用添加苏丹红的饲料喂鸭所生产的“红心鸭蛋”,并在该批鸭蛋中检测出苏丹红。
11月14日,北京市政府食品安全办公室公布了北京市场“红心鸭蛋”检测结果,其中6个“红心鸭蛋”样本被检出苏丹红,含量从0.041ppm(毫克/千克,百万分之一)到7.18ppm。
11月15日,大连市发现标称江苏泰州市第二食品加工厂生产的“梅香”牌咸鸭蛋含有苏丹红IV号……
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
2008年9月,石家庄三鹿集团生产的婴儿奶粉(曾是国家免检产品),被发现导致多位食用婴儿出现肾结石症状,“三聚氰胺”事件爆发。据卫生部通报,截止2008年12月底,全国累计报告因食用三鹿牌奶粉和其他个别问题奶粉导致泌尿系统出现异常的患儿共29.6万人。
2009年1月22日,河北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就三鹿毒奶粉系列刑事案件作出一审宣判。三鹿集团原董事长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三鹿集团其他三名高级管理人员王玉良、杭志奇、吴聚生则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5年、有期徒刑八年和有期徒刑五年。
三聚氰胺成为中国乳业的耻辱,也成为了中国食品行业安全问题的代名词,从此,但凡说到乳品质量,必讲起三聚氰胺;但凡谈食品安全问题,必提及三聚氰胺。
海南毒豇豆事件——
2010年2月间,海南产豇豆在武汉查出含有禁用农药后,合肥又相继检测出有毒豇豆。
经调查,被检测出含有禁用农药水胺硫磷的豇豆主要来自海南省陵水县和三亚市崖城镇。豇豆是海南省农民冬季主要种植的瓜果,全省共种植20 万亩,主要集中在海口、三亚、陵水、东方、乐东、澄迈等六市县,分别销往全国各地。
毒豇豆事件此后在全国持续发酵。
青岛毒韭菜——
从2010年4月1日开始,青岛一些医院陆续接到食用韭菜后出现头疼、恶心、腹泻等中毒症状的患者。经医院检查属于有机磷中毒,也就是说韭菜上的残余农药严重超标导致中毒。经有关部门调查,被查出的毒韭菜主要来自山东潍坊高密的夏庄镇、河崖镇及潍坊寿光的稻田镇等地,销售渠道全部是青岛早市和夜市。
在武汉,4月2日至9日,工商执法人员在农产品批发、零售市场共查出农残超标韭菜共1930公斤。
“毒韭菜事件”让民众惊呼“农药危害已惊天!”
……
这些因唯利是图、不讲质量、毫无诚信导致的丑闻和罪案,一次次冲击着国人脆弱的神经。而兴利除弊,健全社会质量诚信体系,也日趋成为全民的共同心愿。
二、滥觞与勃兴: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之路
因诚信缺失、质量低劣导致的各种严重后果,一直牵动着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心。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部署和国家质量工作相关部门的大力推动下,中国的质量诚信体系开始走上一条从滥觞至勃兴的建设之路。而时光之手也忠实地记录下质量诚信体系建设过程中或浓墨重彩、或寓意深远的的每一个节点和画面——
1988年12月29日,为了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促进技术进步,改进产品质量,提高社会经济效益,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使标准化工作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发展对外经济关系的需要,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修订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并于1989年4月1日起施行。
1993年2月22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次会议上,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这一国家大法,自1993年9月1日起正式施行,其宗旨就是为了加强对产品质量的监督管理,提高产品质量水平,明确产品质量责任,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1996年12月,国务院正式制定了旨在提高我国产品质量、工程质量和服务质量总体水平的《质量振兴纲要(1996年──2010年)》……
2009,是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历程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年份。
为了提升企业质量诚信意识,营造良好消费环境,党中央、国务院下达了关于在全国开展“质量和安全年”活动的部署。这一年的6月16日,由国家质检总局联合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工商总局共同主办的“质量和安全年”质量诚信论坛在北京举行。论坛主题为“铸质量诚信、树消费信心”,相关政府部门领导,经济界著名专家学者和来自全国的企业界代表汇聚一堂,共同就提升质量诚信意识和增强全民消费信心进行研讨。时任国家质检总局局长王勇在开幕式致词中表示,质量诚信是关系人民生命安全的重大政治问题,是关系社会和谐的重大责任问题,是关系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要推动我国经济平稳较快增长,促进社会和谐进步,必须加快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必须关注质量、狠抓质量、提升质量。中国质量新闻网全程直播了国家质检总局质量管理司司长孙波、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吴晶妹、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黄辉在论坛现场就“质量诚信:企业的立足之本”这一话题展开的讨论。讨论中,吴晶妹、黄辉分别就信用标准化、信用危机发生的根源与行业龙头企业格力电器秉承诚信经营理念、为消费者提供高品质产品和服务的实践作了理论探讨和经验分享,孙波则就国家质检总局加快产品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基本思路和主要措施作了重点介绍。基本思路就是根据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工作规划和政府推动、企业主动、统筹规划、分布实施的工作思路,国家质检总局将用3年时间,建立体系完整、责任明确、运行高效、监管有力的质量诚信体系和运行机制,进一步加快产品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步伐。主要措施有五个方面,一是强化企业质量第一责任人的意识,促进企业诚信经营。二是完善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规章制度。三是建立国家质量信用信息网,加快信息数据库建设。四是以食品等涉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产品为重点,促进质量信用分类监管。五是加强质量诚信宣传,充分发挥新闻媒体的舆论导向作用。利用电视、广播、报刊、信息网络等,广泛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宣传教育,推进广大企业和全社会不断增强诚信意识。
2010年11月18日,国家质检总局会同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等单位和企业代表,在北京召开落实企业质量主体责任与诚信建设座谈会,共同研讨落实企业质量主体责任和加强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措施。在这次座谈会上,国家标准委正式发布了《企业质量信用等级划分通则》国家标准。企业质量诚信体系建设自此有了国家标准。
2012年1月1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专题研究部署进一步加强质量工作,明确要求加快质量法治建设,推进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会议原则通过了经由国家质检总局牵头、14个部委共同制定的《质量发展纲要(2011–2020)》。时隔数年,亲身参加那次会议的国家质检总局局长支树平还能清楚地记得,参会的副总理和国务委员都一一发言,每个人都强调要重视和加强质量工作。时任总理温家宝更是特别强调了质量的重要性,并从8个方面提出了明确要求:一要严格企业质量主体责任;二要强化质量安全监管;三要加快质量法制建设;四要加强标准化、计量、认证认可和检验检测等质量基础工作;五要推进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六要大力实施名牌发展战略;七要完善质量工作体制机制;八要加强质量文化建设。”2月6日,国务院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及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正式下发了《关于印发质量发展纲要(2011-2020年)的通知》。从那以后,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开始勃兴于中华大地。
3月2日,国家标准《企业质量诚信实施规范》起草组成员和咨询专家、相关行业协会和单位的30多人进行了集中研讨,聚焦和梳理了标准定位、主线和主要意见,起草组在此基础上又召开了3次技术层面的标准研讨会,4月初完成了征求意见稿。 4月17日,《企业质量诚信实施规范》开始在网上征求意见,并于当年的12月31日正式对外发布。
4月26日,国家质检总局向直属检验检疫局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质量技术监督局、认监委、标准委等各直属单位,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快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单位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总体部署,把质量诚信体系建设摆在突出位置,坚持“统筹规划、循序推进,政府推动、培育市场,完善法制、严格监管,企业自律、社会监督”的原则,以组织机构代码实名制为基础建立企业质量信用档案,以物品编码为溯源手段建立产品质量信用信息平台,健全质量信用评价体系,实施质量信用分级分类监管,完善质量信用奖惩机制,加大质量失信惩处力度,全面推进质量诚信体系建设,营造诚实守信、自律守法的社会环境。
2013年11月23日,中央文明办首次将质量诚信纳入“讲文明树新风”公益广告。这是中央文明办、国家质检总局合力推动诚信建设的重要措施,对于进一步加强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引导和动员全社会树立质量诚信意识、推动建设质量强国具有积极意义。
2014年5月10日——历史会记住这一天——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提出,要“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转变”。总书记“三个转变”的重要论述,向全世界宣示了中华民族建设质量强国的决心和意志。
不久后,国务院即印发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规划纲要(2014—2020年)》。其中提到的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主要是指政务诚信建设、商务诚信建设、社会诚信建设和司法公信建设四部分内容。而商务诚信涉及到14个领域,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便是其中之一,也是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重点诚信建设内容。
2014年9月15日,以“质量、创新、发展”为主题的首届中国质量(北京)大会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指出中国经济要保持中高速增长、向中高端水平迈进,必须推动各方把促进发展的立足点转到提高经济质量效益上来,把注意力放在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上来,牢固确立质量即是生命、质量决定发展效益和价值的理念,把经济社会发展推向质量时代。并且强调要紧紧抓住质量诚信这个“牛鼻子”,加快建立质量失信“黑名单”制度。
2016年3月8日,为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部署,国家质检总局会同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等部门和单位在北京召开落实企业质量主体责任与诚信建设座谈会,共同研讨落实企业质量主体责任和加强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措施……
三、普及与深化:从质量月到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
回顾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历程,就不得不提全国“质量月”活动。
作为“提升质量,铸造诚信”的国家活动,世界上第一个“质量月”活动起源于日本;日本于1960年11月举办了第一次“质量月”。1988年10月,美国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全国“质量月”活动。
中国的“质量月”活动则始于1978年。当时正值十年浩劫后国民经济恢复初期,许多企业生产效率低下,质量问题严重。为此,原国家经委于1978年6月24日向全国发出了《关于开展“质量月”活动的通知》。8月31日,第一次全国“质量月”广播电视动员大会在全国政协礼堂召开,出席会议的有当时国务院的7位副总理:李先念、余秋里、方毅、陈慕华、王震、谷牧、康世恩。会后由原国家经委主任及副主任带队、国务院各工业部门的领导参加,分头到全国各地检查产品质量。质量月期间,不仅有厂长、局长,而且还有部长亲自“站柜台”,听取用户及消费者对产品质量的意见,把有质量问题的产品亲自带回来研究解决,这在当时被叫做“背废品”。
为搞好每年的质量月活动,中宣部、国家经贸委、国家质监局、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等有关部门每年都会联合发出关于在全国开展质量月活动的通知,部署当年的全国质量月活动,并提出当年的活动主题——从1978年的“生产优质品光荣 生产劣质品可耻”,1979年的“努力生产一等品和优质品 向国庆三十周年献礼”,到1997年的“让《质量振兴纲要》深入人心”、1998年的“质量振兴 人人有责”,再到2001年的“新世纪 新质量 新生活”,2002年的“讲诚信 保质量”……几乎每一年的质量月主题活动都能产生相当的社会影响。
不过,在2004年之前,虽然每年质量月活动都与质量诚信密切相关,但明确提出“质量诚信”这一理念却是从2004开始的。那一年的质量月活动中,第一次推出了“优秀典型企业质量诚信倡议”主题活动。从那时开始,这项活动便成为全国“质量月”活动中具有广泛关注和重要影响的主题活动之一,并延续至今。
如果说,全国“质量月”通过召开主题大会、开展大规模咨询服务、举办质量知识竞赛等活动,让“质量诚信”这一理念在社会上得到广泛普及,“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则让“质量诚信”在宣传上得到进一步提升,理论上进一步深化。
2015年3月28日,首届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举行。论坛上发布了《2014年中国质量现状调查报告之一:面膜行业》,指出其主要不合格项目是微生物和荧光增白剂两项。随后,国家质检总局法规司司长许新建发布了《2014年中国质量诚信产品与服务质量明查暗访情况通报》,披露了汽车、电商、家具、家电、净水机、电信、保险、眼镜等8个行业突出的质量诚信问题。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部主任陈昌盛、新华社《经济参考报》总编徐殿龙、中国传媒大学MBA学院院长张树庭分别在论坛上以质量诚信为主题发表了主题演讲。
最后,国家质检总局副局长吴清海指出,质量工作遍布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质量诚信建设需要社会各界共同积极参与。只有人人都做质量诚信建设的践行者,营造质量诚信的浓厚氛围,让质量意识、诚信理念成为全社会共同的价值取向,我们才能真正迈入质量时代。
2016年3月12日,第二届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拉开帷幕。
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会长蒲长城在开幕致辞中指出,对普通公民来说,质量诚信是个人美德;对企业来说,质量诚信是黄金资产;对社会来说,质量诚信是公序良俗;对国家来说,质量诚信是重要的软实力。
论坛上,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秘书长高伯海发布了《2015年中国质量诚信产品与服务质量明查暗访情况通报》。并且对2015年在质量、品牌、服务诚信上做出突出贡献的企业(单位)进行表彰,同时发布了《2015年中国质量诚信产品与服务质量明察暗访情况通报》,电商、空气净化器、汽车、保险、电信等十大行业被指质量诚信问题突出。
2017年3月12日,由国家质检总局指导,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主办的第三届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在北京成功举办。本次论坛以用“工匠精神”打造“质量诚信品牌工程”为主题,邀请学术界、企业界代表围绕“质量”、“诚信”、“工匠精神”等话题,共同探讨质量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形势下如何加强质量诚信建设、推动质量提升,加快建设质量强国。
论坛上,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发布了《2016年中国质量诚信产品与服务质量明查暗访情况通报》。调查结果显示,手机、保险、家电、汽配、家装、旅游等十大行业产品和服务质量诚信问题较为突出。并对一些质量诚信建设的优秀企业进行了表彰,海尔集团、重庆长安汽车、新华人寿、北京铁路局、国美控股集团、海信集团、美的客户服务中心等单位分获全国质量诚信品牌优秀示范企业、五星级服务质量奖和用户满意服务诚信鼎荣誉称号。
连续三届质量诚信品牌论坛上发布的年度中国质量诚信产品与服务质量明查暗访情况通报,固然吸引了公众关注的目光,但更能引发人们深入思考的,是那些专家、学者就质量诚信所做的主题演讲。那些演讲涉及到的相关话题和理论研讨,极大地拓展和深化了对于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理论和学术研究。
除了质量月和中国质量诚信品牌论坛,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协会从2009年起开展的全国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创建活动,也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很大的反响。
2016年 9月10日,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协会在贵阳召开“提升供给质量,建设质量强国——2016中国进出口质量诚信企业发布会”。会上,宣布716家企业经过自愿申报、检验检疫审核、专家会审、社会公示等程序,最终获得2016中国进出口质量诚信企业称号。质量诚信企业代表——贵州茅台酒进出口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杨卓代表质量诚信企业宣读了《中国进出口质量诚信企业贵阳宣言》……
当然还有央视的3·15晚会。《3·15晚会》是由中央电视台联合国家政府部门为维护消费者权益共同主办的大型公益晚会。自1991年起,每年3月15日晚通过中央电视台向全国直播。它唤醒了消费者的权益意识,成为规范市场秩序、传播国家法规政策的强大平台。专题调查、权威发布等都成为广大观众最期待的节目亮点。20多年来,3·15晚会已成为一个符号,成为亿万消费者信赖的舆论阵地,成为国家有关部委规范市场秩序的重要力量,更成为质量诚信体系建设进程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宣传平台,就如今年的晚会主题:“用责任汇聚诚信的力量”。
四、共襄盛举:各地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巡礼
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整体推进,离不开各地方党委和政府的共同努力。
在长期的实践中,各地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也各有特点——
上海:
上海市是全国最早开展诚信体系建设的城市。
1999年8月,经国务院和中国人民银行批准,上海率先在全国开展个人信用联合征信试点,先后建立了个人信用和企业信用联合征信服务系统。10年来,上海市已初步构建了社会诚信体系的基本框架,并逐步向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领域延伸和扩展,推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深入发展。
2011年,上海市质量发展规划(2011-2020年)发布,“规划”明确提出了要大力实施包括质量诚信工程在内的八大质量发展工程。从此,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在锦江两岸全面铺开。如今,上海市质量诚信星级企业评选活动已经成为全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中的知名品牌。
山东:
2003年6月16日,中共山东省委、山东省人民政府颁布了关于全面推进“诚信山东”建设的意见。
2007年,山东省政府出台《山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实施质量兴省战略的意见》,在全国率先实施质量兴省战略。一年后的12月31日,青岛市建委就印发了《建筑市场责任主体质量诚信量化公示管理暂行办法》,在全市建筑业实施建筑市场责任主体质量诚信量化考核公示制度,从而建立起“企业自控、政府考核、社会监督”的全方位质量诚信体系。这一做法很快在山东全省展开。
2009年,山东省政府颁布实施了《山东省省长质量奖管理办法》。
2012年,山东省政府发布《山东省人民政府关于贯彻国务院〈质量发展纲要(2011-2020年)〉实施质量强省战略的意见》。
2015年5月29日,山东省政府发布《山东省贯彻实施质量发展纲要2015年行动计划》。2016年,为适应新常态新形势要求,山东省进一步修订了《山东省省长质量奖管理办法》,评选范围扩大到一、二、三产业,关注和扶持中小企业,省长质量奖告别“终身制”。
河北:
2012年7月,国家质检总局开始推广在企业设立首席质量官试点工作。当年,就在全省大中型企业中推动实施首席质量官制度,并尝试在企业中建立质量问题先行赔偿、质量责任保险制度和层层追溯的约束机制,倒逼生产经营者强化质量管理。引导和促进企业完善质量诚信内部管理制度,建立覆盖设计、采购、生产、检验、流通、售后服务全过程的质量诚信制度,加强员工质量责任感和质量诚信意识的教育。
安徽:
2014年5月20日,“安徽企业质量信用平台”正式投入运行。这个平台依据企业质量信用档案和质量信用信息数据,整合和共享质量信用数据资源,从企业基本信息、质量良好信用、质量不良信用、质量信用报告、质量信用评价等多个维度记录并公布安徽企业质量信用信息。平台汇集了全省80余万家各类型企业的质量信用数据信息,任何个人都可以查询相关企业质量信用记录信息,企业失信行为将无所遁形。
山西:
2015年6月发布《山西省贯彻实施质量发展纲要2015年行动计划》,提出进一步加快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建立和完善企业质量信用档案数据库系统,规范质量信用分级分类管理。同时,切实加强质量信用信息共享与应用,加大失信行为曝光力度,推动企业主动发布质量信用报告。有媒体如此评述:山西省推进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从此有了路径图。
新疆:
2012年6月6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制定了《关于加快自治区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从推进质量信用信息化建设、建立质量信用信息管理制度、加强产品质量信用记录发布、明确质量信用信息的征集范围、建立质量信用“黑名单”制度、推动行业质量诚信自律机制建设等几个方面,作出了明确部署。
江苏:
以“五个第一”奠定了江苏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工作中全国排头兵的位置。
第一个出台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十二五规划。2011年11月省质监局印发了《关于建立工业企业质量诚信体系的实施意见》,对十二五期间全省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作出了长期规划。
第一个建立完整的质量信用评价指标体系。2011年11月出台了《江苏省质量信用评价现场核查报告》。
第一个制定质量信用评价地方标准。2011年10月在全国率先出台并实施了DB32/T 1926-2011《工业企业质量信用评价》,实现了质量信用管理工作的标准化。
第一个开发质量信用评价信息管理系统。2011年11月份,启动江苏省工业企业质量信用评价管理信息系统项目。质量信用评价管理信息系统,通过一期建设,现有6大功能模块,具体包括质量信用档案管理、质量信用等级新申请、AA级及以上级别申请、质量信用等级降级、质量信用等级升级、查询统计。基本实现了质量信用管理工作的全流程覆盖。
第一个以省政府名义设立质量信用奖项。2010年以省政府的名义设立了对质量信用AA级企业的专项奖励……
五、温州:从失信者到质量诚信建设的先行者
1987年的一天,时任温州市市长的卢声亮收到一对东北新婚小夫妻给他寄来的一双破鞋。鞋中夹了一封短信,自述新郎大婚前刚买了一双温州皮鞋,但在婚筵上,新鞋就开了帮,揭开后,发现里面塞的竟然全是马粪纸。“你们温州人拿这种劣质皮鞋坑人,你当市长的脸红不红?”
一市之长的卢声亮脸红了。而且,接到那双鞋的当晚,卢声亮一夜无眠。
脸红的当然不止卢声亮,商业部原部长胡平的女儿曾在武汉一家商场买了双温州皮鞋,只穿了一天鞋底脱胶。身为全国商业系统最高领导的胡平,在女儿面前又岂止是“脸红”那么简单?!
事实上,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温州鞋可以说是恶名昭彰,这从大众送给温州鞋的种种“雅号”便可见一斑:
“星期鞋”——意指温州鞋的寿命不超过一个星期;
“出门鞋”——出门时穿上新买的温州鞋,回家后便会开胶裂底;
“晨昏鞋”——早晨离家新鞋,傍晚回家破鞋;
“过街鞋”——从街的这头走到街的那一头,一双崭新的温州鞋便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小时鞋”——极言温州鞋的寿命只能以小时计;
“短命鞋”——此“雅号”直截了当,表述清晰,无需解释……
很显然,温州鞋病了;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但事情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温州人做鞋的历史相当悠久。据考证,明朝成化年间,温州鞋就已经成为皇家贡品——能够成为贡品本身,就足可想见当初温州鞋质量之优。
而且,即使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温州鞋依旧是市场上的畅销品:借助改革开放的天时之利,在民间历来就极为盛行、技术工人和原材料配套相当完善的制鞋业,迅速崛起。然后,依靠遍布全国各地的温州销售大军,将大批的温州鞋通过肩挑背扛,源源不断地运往各个城市。款式新颖、价格适中的温州鞋立刻得到了消费者的青睐,在市场上供不应求。
但剧情很快反转——眼看温州鞋大杀四方,大赚特赚,许多技术落后、工艺水平低下的企业急功近利,使得大量劣质温州鞋“冲”进了市场:一些利欲熏心的作坊,偷工减料,用人造革冒充真皮;最为荒唐的是,支撑皮鞋的“骨架”和鞋底,竟然用硬纸板代替!
质量如此低劣、不诚信到令人发指的温州鞋,自此走上了一条有去无回的断头路。
1987年8月8日,杭州武林广场。杭州市下城区工商局工作人员的一把火,让5000多双劣质温州鞋化为灰烬。
紧接着,许多地方也开始了规模浩大的“围剿”温州鞋的运动。武汉、重庆、大连等深受温州鞋之害的城市相继燃起了焚烧温州鞋的烈火。全国几十个大中城市的商场联合起来,拒绝销售温州鞋。有些商场、鞋店为了免受池鱼之祸,纷纷在店堂门口挂出“本店无温州货”的牌子。一时间,温州鞋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为了生存,许多企业讳言姓“温”,转而与上海、广州、深圳的许多小鞋厂或乡镇鞋厂搞起“挂牌联营”,实际上就是花钱租用对方的名号,希望以“上海制造”、“广州制造”的牌子,谋求出路。但这种假联营很快就受到有关部门的严厉打击而难以为继。
温州鞋业此时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末路。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对温州鞋的大规模围剿,也让那些原本认真做鞋的温州商家遭受无妄之灾。如今的温州市鞋革协会理事长、康奈集团董事长郑秀康,那时还只是一个叫“鸿盛”的小鞋厂的厂长。武林门火烧温州鞋后的一天,上海华联超市的经理把他叫去,说,你这个“鸿盛”的鞋子,不能在华联卖了,要撤出!郑秀康当时就急了:“我的鞋子又不是纸做的,在你这里卖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撤出?”郑秀康有理由不服气。他当然知道,他的一些同行,根本不管质量,更无所谓诚信,在只有一把锤子、几把剪刀和一个煤球炉的简陋小作坊里,制造出一双双坑害消费者的劣质温州鞋。但他不是啊。他是想好好做鞋的,他推向市场的“鸿盛”鞋,是经得起检验的。但华联的经理告诉他:“你的鞋子是不错,可是出身不好,因为是温州鞋,所以一定要撤出!”
就像是当年“文革”时的“黑五类”,一句“出身不好”,鸿盛皮鞋便被扫地出门……
与郑秀康一样遭遇“错杀”的,还有如今的奥康集团董事长、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王振滔。
1986年,年仅21岁的王振滔在武汉某商场租下半个柜台,卖温州皮鞋。王振滔清楚地记得,那时他半个柜台一个月的销售额,竟然比商场10个柜台的销售额还高。但杭州武林门的那把火很快烧到了武汉。尽管王振滔推销的皮鞋不是伪劣产品,但也因为“出身”问题,柜台被工商局查封,4000多双质量上乘的皮鞋被以5元一双的价格拍卖——仅此一项, 王振滔蒙受的经济损失就超过了20万。在当时,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王振滔和一些诚实经营的温州鞋商很是质疑工商部门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治理措施,但在当时严打温州鞋的大势下,他们的质疑只能是质疑,什么都改变不了。而且,他们也都强烈的认识到,温州鞋的末路,是温州人自己枉顾质量、不讲诚信造成的。作为温州商人,他们只有知耻后勇,牢牢树立质量为本、诚信为魂的质量诚信意识,才能重塑温州产品的形象。
1988年3月,王振滔筹资办起了奥康鞋厂。第二年初,王振滔带着自己生产的皮鞋重返武汉,自产自销。可一连半个月,一双也卖不出去。王振滔急中生智,在卖鞋的柜台前贴出大红告示,称他所卖的温州皮鞋并不是劣质鞋,而是经久耐穿的“奥康牌”皮鞋,如果这些鞋子在六个月保质期内出现质量问题,他将以一赔二。 终于,有一位顾客半信半疑地买了一双。王振滔立刻递过一支笔,要求他留下姓名和通讯地址,并告诉他:“您将是奥康皮鞋永远的荣誉顾客;将来奥康要是做大了,奥康皮鞋让你免费穿一辈子!”
这件新鲜事被武汉的媒体报道后,奥康皮鞋的名气一下子就响了。王振滔带去的10箱4000双皮鞋,不到10天就被闻讯而来的市民一购而空。第二个月,质量好、重诚信的奥康皮鞋卖出了近9000双……
几乎与此同时,郑秀康也在用自己的行动,一点点改变着人们对温州鞋的印象。
武林门火烧温州鞋后,制鞋工艺已经领先温州同行的郑秀康,为了最大限度地提升鞋品质量,购买了温州制鞋史上的第一条绷帮流水线,随后,又引进了台湾、意大利的制鞋生产流水线。在温州制鞋史上,康奈为机械化制鞋开了先河。流水线制鞋后,质量大大提高,郑秀康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他们生产的“大利来”皮鞋,每双售价高达400元,是一般皮鞋的3到4倍。即使如此,质量上乘的“大利来”,在市场上依然供不应求。
为温州皮鞋“争气”的,当然不止王振滔和郑秀康。
1991年,温州一家鞋厂别出心裁地设了一个奖项“捉劣奖”。该厂6月1日起发售各地的皮鞋,每双鞋的鞋盒中都附有一张“捉劣券”,上书:凡购买本厂皮鞋,从售出之日起,如在3个月内发生断底、裂面、断帮及脱胶等问题,除给调换新鞋外,并发奖金60元,以示对用户负责—— 给出这样的“捉劣券”,至少说明,相当多的温州鞋商,对于自己产品的质量,已经有了充分的底气和自信。
市场和相关部门,也感受到了这份底气和自信。几年前火烧温州劣质鞋的杭州市下城区工商局,派人专程到温州,邀请温州的皮鞋厂家重新到杭州开设窗口。
对质量诚信的孜孜以求,让温州鞋业的春天如期而至:1993年,中国首届鞋业大王博览会上,由国家工商局主持评比的“中国鞋业大王”揭晓:郑秀康苦心孤诣数年的康奈皮鞋被评为中国鞋业大王,温州另外两个品牌霸力和吉尔达分获中国创新鞋王奖和金鞋奖。1996年10月份,康奈皮鞋被评为“中国十大真皮鞋王”。到1998年,王振滔的奥康皮鞋脱颖而出,与康奈和吉尔达一起斩获“中国十大真皮鞋王”奖——中国10个真皮鞋王奖杯,一下子被温州拿来了3个。曾被人诟病多年的“温州鞋”,一下子名动全国。
而其中的原因,从下面两组数字的对比中,便一目了然了:1989年以前,温州鞋的剥离强度合格率不到30%,全性能合格率只有10%左右;到了1994年,剥离强度合格率达98%,全性能合格率达到81%。
这两组数字,足以说明温州鞋质量上的飞跃,更昭示了温州鞋商诚信意识的极大提升——按一位鞋厂老板的话说,就是“无诚信,不质量”!
当然,温州鞋业的重兴,更来自于温州市委市政府对质量诚信的强力推动:1991年,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质量立市”的发展战略;1994年颁布我国第一部质量立市的地方性法规《温州质量立市实施办法》,并于当年5月10日在温州市体育馆召开万人动员大会。以此为标志,温州开始了以规范市场经济秩序为基本取向,以实施质量立市和诚信温州建设为战略重点的“二次创业”。
从那以后,“质量为企业之本,诚信乃产品之魂”的观念,在温州深入人心。温州的企业家们卧薪尝胆,一手抓质量,一手铸诚信,打造出了一批知名的温州质量诚信品牌。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2001年9月12日,温州鞋业迎来了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中国皮革协会正式命名温州为“中国鞋都”!
2002年,温州市政府决定,将8月8日——1987年武林门火烧温州鞋的日子——确定为温州的“诚信日”,以使每一个温州市民都牢记质量,不忘诚信。这也是全国所有城市中设立的第一个诚信纪念日。
此后的十多年里,经历过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温州鞋业一直在一条重质量、讲诚信的健康之路上,走得平顺而自信,踏实而坦荡;康奈、奥康等温州的著名品牌,时至今日依然屹立不倒。而在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大版图中,温州也成为最有影响、最具活力的版块之一。
六、魏传忠:愿质量诚信之花开遍华夏大地
在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的进程中,魏传忠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的名字。
2007年至2014任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副局长。任职期间,正是全国检验检疫系统质量诚信建设工作勃兴之时。这一点,仅从一些媒体的标题新闻便可见一斑——
2009年:福建省100家主要进出口企业在福州联合签署《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倡议书》;河北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在石家庄召开“质量提升暨诚信企业表彰”视频会议……
2010年:全国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经验交流会在浙江召开; 2010年进出口质量诚信企业推介工作全面推开……
2011年:全国检验检疫信用AA级企业暨行业质量诚信企业经验交流会召开;上海出入境检验检疫协会积极开展上海地区质量诚信活动……
2012年:国家质检总局发出通知,全面推进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全国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创建工作会议在安徽召开……
2013年:全国质量信用评价工作座谈会在江阴召开;广西检验检疫协会“行业质量诚信经验交流会”在南宁举行,12家企业获评“中国质量诚信企业”……
而魏传忠则以忘我的工作热情,领导和大力推动了全国质检和检验检疫领域的质量诚信建设:2010年8月,在进出口会员企业质量诚信建设工作会议上发表讲话,提出质量诚信建设任重道远,必须常抓不懈 。同年11月,在全国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经验交流会上提出,必须从管理系统的推广应用、理论研究、组织领导和监督检查等方面入手,加大质量诚信建设的力度。2011年9月23日,在浙江省“千家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获证企业产品质量安全诚信承诺活动”启动仪式上,发表题为“打牢质量诚信基础 提升产品质量水平”的讲话;2012年5月4日,在全国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创建工作会议上,发表题为“立足当前 着眼长远 深入持久推进质量诚信建设”的主旨讲话;2013年5月21日,在北京召开的进出口企业质量诚信建设工作会议上,发表题为“积极探索质量诚信建设之路”的主题演讲,并号召与会者在落实十八大精神的开局之年,站在更高起点上推动质量诚信体系建设……
除此,他还利用所有的机会,向社会各界宣讲质量诚信建设。可以说,那几年里,他是就质量诚信建设问题发声最多的共和国部长之一。
2013年11月11日,中国检验检疫学会成立。退休后的魏传忠成为首任会长。学会的工作范围包括:开展国内外检验检测检疫学术交流;开展检验检测检疫方面的理论体系、技术体系、学科建设和发展战略研究;推动科研成果的转化和应用;承担政府部门委托的任务等。而质量诚信建设依然是魏传忠心里最牵挂的事业。在他的运筹下,2015 年10月21日,中国检验检疫学会质量诚信建设委员会简称(“诚委会”)成立。诚委会的宗旨是依托检验检疫机构技术优势,以推进和完善质量诚信建设为出发点,传播先进的质量诚信理念,倡导诚实守信、操守为重的行为准则;组织信用评价及其配套服务、建立信用信息交流平台;打造质量诚信企业,推进企业信用管理。
随后,在质检总局和新华社的大力支持下,“诚委会”与新华网举办了“共建‘质量中国’平台签约暨中国企业质量诚信网上线仪式”活动,并大获成功。
2016年的6月28日,“诚委会”第一次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正式通过了《中国检验检疫学会质量诚信建设委员会工作规则》,还就发布中国企业质量诚信指数、公示中国质量诚信企业、建立质量诚信研究院、举办质量中国峰会等事项进行了深入讨论。魏传忠主持会议并讲话。讲话中,他对“诚委会”接下来的工作提出了三点要求:
一是建好“质量中国”平台,提高质量宣传水平。
二是抓好协议落实,争取早见成效。
三是加强诚委会自身建设,规范诚委会管理,为政府、行业、企业提供质量咨询服务,提供决策依据,助推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发展。
从这天起,成立不到一年的“诚委会”,开始成为中国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中一个有着广泛影响力的社会组织。
2017年春节刚过,魏传忠就开始谋划2017广州国际检验检测高峰论坛。在他的倡议和力主下,高峰论坛期间,还将同时举行“质量诚信建设论坛”。魏传忠的努力获得了丰厚的回报——3月31日,2017广州国际检验检测高峰论坛·质量诚信建设论坛如期举行。建设质量诚信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得到参加者普遍认同。相关专家、学者以及多位质量诚信企业家代表就“质量诚信建设与标准建设、质量诚信建设与企业发展”等话题展开交流和探讨。论坛现场,多家质量诚信企业代表共同发起了质量诚信建设倡议。魏传忠在论坛致辞中表示,“质量引领发展、诚信开创未来”;质量诚信是保证市场经济下契约和文明规则实现的前提,质量诚信体系则是社会诚信信用体系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这项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系统工程,需要企业和社会组织等发挥自身技术、人才、组织优势,共同推进诚信体系建设……
作为中国检验检疫学会的掌门人,魏传忠这几年里最广为人知的作为和成就,是一手构建了以科技鉴定为基础,以经验鉴定为借鉴,以标准计量为依据,以认证认可为手段,以检验检测为依托,以信息化为平台的“六位一体”艺术品鉴证质量溯源体系和以诚信企业为主体、以质量标准为基准、以检验检测为依托、以质量溯源为手段、以质量保险为保障,并以大数据为平台”的“五位一体”质量品牌电商支撑体系。两大体系要解决的是电商和艺术品市场产品质量低劣和诚信严重缺失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质量诚信问题。
目前,在质检总局、海关总署等部门的指导、支持和大力配合下,这两大体系的落地工程正在稳步推进中。“我期待着,通过我们的不懈努力,有一天,质量诚信之花会开遍华夏大地。”魏传忠说。
七、结语
虽然,这些年来质量诚信体系建设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现实的状况是,质量诚信建设依然面临着很多的困难和挑战。
根据360搜索大数据发布的《2016年“双11”消费趋势大数据》白皮书显示:“双11”期间,假冒伪劣商品、售后服务困难、提前提价再降价等问题不断影响用户购物体验,手机数码、鞋帽服饰等成为投诉重灾区。部分网络贸易假劣商品高达40%以上。
2017年的3月14日,国家质检总局支树平局长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记者会上透露,去年国家质检总局共抽查6890多批次电商产品,检出不合格产品2122批,不合格率超30%,远远高于线下商品的不合格率——这一数字,可以说触目惊心。同时,也说明我们的质量诚信建设依旧任重道远。
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有党中央、国务院的坚强领导,有国家相关职能部门的大力推进,有广大群众的积极参与,终有一天,质量诚信体系建设会在中华大地上开出鲜艳的花,结出丰硕的果。
中国质量诚信建设永远在路上。
(本文作者系本刊副总编辑,亦任中国青年杂志社编审、共青团中央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委)